第9章 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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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国皇城。

一座简朴道观立于迷津河畔,虽已是夜深,仍能听到观中隐隐传来阵阵嘶吼。

观中,一团泛着血眸黑雾围绕在道人身侧,时不时发出骇人的嘶吼声。

它是道人的梦魇幻化而成,数万年来靠吸食六界生灵的噩梦而生,吸食的噩梦越多,它的力量就越强大。

“主人,待我们吸食了西风那白痴,六界至尊的宝座就非您莫属了。”

“莫要急于一时,那个女人打出生起便终日醉心修炼不问世事,修为深不可测,哪怕是整个六界能与之抗衡的都寥寥无几。”道人嘶哑苍劲的声音响起。

“那主人如何打算?”梦魇问道。

“人性。”道人高深莫测道。

“那是?”梦魇不解。

“我们何须自己动手,若让世人知道她泯灭人性,嗜杀成魔,那她便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,到时候六界强者群起而伐之,她便无处遁形了,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即可。”道人嗤笑道。

“主人英明。”

……

夜渐深。

南国皇宫,除了守夜的侍卫,其他人都已安然入梦。

风起,灯飞树晃。

房中。

南今将侍女变成自己的模样后,自己便换上了一身夜行服,打算趁夜离开。

“公主,我我……”小侍女慌张得瑟瑟发抖,毕竟假冒南国最金贵的女人可是杀头之罪。

南今看了小侍女一眼,转身便离开了。

南今离开不久后,一道暗影从天而降,皇宫中所有灯火在一瞬间全部熄灭,所到之处,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
“啊!”

……

一阵阵惨叫响彻了整个皇城上空。

天微明。

宫中,尸体横七竖八,鲜血从上往下流,染红了整个台阶。

一夜之间,这里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恐怖气息。

“啊!死人啦!死人啦……”浑身是血的女人在尸体堆中跑来跑去,喊着哭着,她,已经疯了。

很快,南国皇宫被血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六界,友国惋惜,敌国快哉!

蓝月国,于沧海之上,蓝天之下,是南海海域最富裕的岛国。

国王蓝开闻讯,深感忧心,南王爱国爱民,乃一代明君,如今发生这样的事,着实令人惋惜。

“我王为何忧愁?”随从问道。

“南王已逝,我怎能不愁,若他日查出真凶,我蓝月国将举国伐之。”蓝开饮着昔日南王给他送来的绿茶,已索然无味。

“王,这恐有不妥,这事过于离奇,恐怕只是一场阴谋。”随从低头认真严肃道。

……

北国。

“死得好,那蛮子早就该死了,这叫什么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北王北震天,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,一个劲的拍着桌子叫好。

他早就看不惯那老匹夫了,真小人,伪君子。

一时间,六界议论纷纷,有的独善其身,不愿参与其中,有的愤恨不平,欲将行凶者千刀万剐,还有的另有所思。

南国皇宫。

除了血流成河的宫殿,各路赶来的仙家妖魔,还有幸免于难的南今。

她跪在宫门前,垂着头,如没了灵魂的尸体般。

周围传来各种声音,慢慢将她彻底击溃。

“不知是哪个妖魔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情来……”

“太惨了,可怜了南今。”

“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……”

“今儿,节哀,我们定会为你擒来凶手,到时候,定将他挫骨扬灰!”屠虚道人安慰道。

……

“我要去杀了她!”南今突然起身,手持招魂剑欲携恨离去。

“今儿,你知道是何人所为?”道人将她拦住,大声问道。

“除了她还有谁!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?”南今回头挥剑就是砍,要不是道人躲得快,他的魂估计早就祭剑了。

“是谁?我们各界英豪皆在此,定为你讨个公道。”屠虚的话立马引来所有人的目光。

“是西风,是西风那个女人!”南今的悲愤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,哭着吼着,只想杀了西风为这里亡魂祭奠。

西风?

除了屠虚在场的人都一脸不可置信地交头接耳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相继摇头。

他们对西风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又陌生,熟悉是因为大家都听说过云岭有一位名唤西风的高人,他们知道此人为一名女子,从小醉心修炼,不问世事,已活了数百万年了,陌生的是,他们都未亲眼曾见过此人。

妖王凑近魔王墨迹,低语:“事情似乎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,且先看看。”

“看来那老道是按耐不住了,幸好他盯上的是那白痴女人,如果他盯上的是我们俩,那六界就要大乱了。”魔王墨道。

“你是说屠虚?”妖王不可思议地看着墨迹,这家伙还知道些什么?

墨迹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
“若是如此,西风那个女人岂是那么好惹的,等那个女人被逼成魔,六界之中又有谁能够挡得住她?”妖王道。

“什么叫被逼成魔,老子撕烂你的狗嘴。”墨迹一脚踹了过去,威胁道。

世人眼中,妖跟魔都是邪恶的,自己就是个妖,还嘚瑟上了。

一番说法后,各界英豪纷纷决定一起上云岭向西风讨个说法。

“各位,我族还有要事,在此我便先行一步,若他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,墨某定当竭尽所能。”墨迹道罢便匆匆而去了。

妖王见状也相继跟上,当别人剑使的活,他可不干。

……

云岭林海圣境。

灼浪躺在石板上,手中拿着一本上古医书研读。

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,他也习惯了这种不问世事的生活。

被西风从天上射下来后,他便被迫拜她为师,所以现在他得尊称她一声“师父”。

两片金黄银杏叶盘旋而下,不偏不倚,正好盖住他的两只眼睛,这种事情的概率很低,所以一定是西风又在捉弄他。

“您一把年纪了,何必对小仙一介晚辈耿耿于怀。”

“叫师父。”声音从 上方传来,西风躺在银杏树上扯着树叶把玩着,似乎有些无聊。

“等你教会我什么东西的时候再叫也不迟。”灼浪虽然被迫拜她为师的,但心里还是希望能从她这里学到点东西的。

“现在不叫,恐怕等下你就没这机会了。”西风道。

“哦?”灼浪知道她还有下文,所以等她说完,但他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,没有哪一句不戳他心窝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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