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念悠这个公道,讨得有些壮烈。
薄子默问这件事的时候是在只有他跟钟楚曼的饭桌上,钟楚曼当时拿起吃叉子就捅向自己的喉管,哭着说薄子默不信她。
后来不知又说了些什么,钟楚曼还扯掉了桌布,掀翻了一桌子饭菜。
这些事情穆念悠是听用人们说的。
还没人敢在薄子默面前这么闹脾气。
钟楚曼情绪激动,被送回小洋楼她的房间安抚,当天夜里,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的情绪安定下来时,钟楚曼自杀了。
用人给她送吃的,却发现门敲不开,并且开始有水从屋里溢出,吓得赶紧通知薄子默。
薄子默赶到,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,这才没酿成惨剧。
穆念悠闻讯而至,看到的是薄子默半跪在浴缸边,怀里紧紧抱着浑身湿透,苍白虚弱的钟楚曼。
钟楚曼看到穆念悠,推开了薄子默,爬到穆念悠脚边,凄厉哭道:“念悠,真的不是我,那是我染上毒品的前男友,他们为了钱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。
你跟子默哥哥相信我……
求求你们别不要我……”
这个晚上薄子默没有回来陪穆念悠,他守在钟楚曼房间,看私人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,他又把她哄睡着,直到快天亮才回房洗漱换衣,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,就赶去公司。
穆念悠不再追究这件事,只是她听说,那个所谓的钟楚曼前男友下场很惨。
人被丢到野兽出没的山区困了六天七夜,被找到后送到医院,诊断为高位截瘫,颈部以下都动弹不得,下半辈子生活基本不能自理。
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。
只是庄园里气氛压抑,钟楚曼的状态不好,成天闷在房间里,而穆念悠表面上淡漠无事,但那股子淡然里有种不胜其哀的阴郁。
穆念悠当然难过,她差点丧命换来的真相,被钟楚曼闹这么一场就揭过了。
薄子默不傻,是不是真的有人讹钟楚曼,他该是心思透亮,只不过看谁在他心里分量更重罢了。
有一天薄子默深夜归家,摸黑进了房门,穆念悠已经睡下了。
他钻进被子,环住她的腰身,将她往他自己身前一捞,她便轻而易举贴上了他的体温。
有力的臂膀,将她禁锢的牢牢的。
他知道她没睡,问:“喜欢海吗?”
“还行。”
“骑马呢?”
“还好。”
“去海上骑马呢?”
穆念悠态度不好,薄子默也耐着性子磨,他肯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让步,换做以往,他早不伺候了。
“海上能骑马?你又逗我。”穆念悠装作有兴趣。
他失笑:“明天带你去看看。”
薄子默抱着她,内心不由躁动起来,穆念悠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: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去海上骑马,还是不要这个?只能选一个。”薄子默无赖道。
穆念悠当下心里抗拒跟他亲热,只好说:“我要去海上骑马。”
“好,那赶紧睡觉,养好精神。”薄子默拥紧她,当真什么也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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